这个草棚是搭建给军医为将士就诊用的此时有不少将士在排队验伤其中在队伍最前列的却是一个年轻男子他穿着普通士兵的服装正笔直地躺在临时打架的木板床上嘴里含糊地哼道荆医师我肚子真的好疼你能给我再揉揉吗声音很熟悉徐鳳年當然不至於心生旖旎更沒有半點要與她發生點什麼的念頭只不過這般出彩女子確實賞心悅目徐鳳年是雅玩鑒賞的行家裡手說是宗師也不為過否則太安城也不會對那些早年被北涼世子殿下用印章糟蹋為「贗品」的字畫趨之若鶩徐鳳年一眼望去就知道那隻黃銅香爐出自「南鑄」名家黃壅之手爐子極富古意沖淡剛健經過多年養護散發出一種鮮紅的色澤如同一柄名劍的精光四射徐渭熊淡然道「郁鸞刀確實可以勝任這支騎軍的統領」徐鳳年恍然大悟褚祿山一臉被瞬間割了幾十斤肉的表情唉聲嘆氣」澹臺平靜突然問了一個很題外話的問題「你為何不殺那北莽郡主」徐鳳年啞然失笑沉默了片刻跟她一起望著星光點點的天空「當然不是我喜歡她只是她讓我想起了一個我很想念的人一樣喜歡貂覆額一樣聲名狼藉一樣性格剛烈」許拱點頭道「少保的話我聽進去了」陳望笑道「所以這次連累許兄被趕去兩遼巡邊被太安城視當作笑柄可別怪罪我的畫蛇添足啊管事會心笑著離去這些話啊也就是小公子說得其他兩位公子那是萬萬不敢說這類言語的老爺只要稍稍不耐煩了一個斜眼那兩位只知埋首苦讀聖賢書的公子就會戰戰兢兢身處夏日亦是如履薄冰